三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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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往事趣闻轶事话当年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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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知青,讲知青,纪念知青。让我们一起倾听知青的故事,感悟历史中的人、人的历史…...

一、捧什么肚皮访问大同

连队有一位来自山西大同的原华北兵团的职工,名叫李清明。当年法国总统蓬皮杜访华,遵其父训顺访云岗石窟。大同市第一次接待国家元首级的人物来访,当然非常重视,张灯结彩,锣鼓喧天,夹道欢迎,这可让少小离家正回大同探亲的李清明开了眼了。

探亲归队,连里一帮人来到他居住的房间,想打闹点吃的,结果他除了带回几瓶山西陈醋,别无他物,让这帮小子大失所望,其中一人臭摆道:老李,你说你们大同除了产煤,还有点啥?老李一听急了:那….那个捧什么肚皮访问大同,访问你们了吗?一言既出,全场捧腹。此后,李清明同志得了一雅号:捧什么肚皮。

二、兽医站长

年初冬,我们班奉命宰牛。这一次连领导吸取了前一年宰牛的教训(第一次宰牛的经过见本人写的《牛血性见义勇为》),把宰牛场选在一个废弃的破牛圈。这个破牛圈东西两面是约一米六高的圈墙,北面是拱棚,南面是一个栅栏门。正当我们要把牛放倒时,团部兽医站的杨站长出现了,此人现役军人,高一米六多点,胖胖的。站长大人胸有成竹地说:不用费那事,我来!我们以为他会蒙古族的杀牛法,(蒙族人杀牛不抹脖子,而是用尖刀从牛两角偏后的位置扎脑子)都想见识见识。然而,站长大人接二连三下令:放倒。摁住牛腿。这时我们都犯嘀咕了:上一次宰牛,我们用比大拇指还粗的麻绳捆住牛的四蹄,牛在挣扎时,抻的绳子嘎噶响,现在只靠人摁,能摁住吗?说时迟那时快,站长大人的刀已经下去了。牛负痛挣扎,把摁后腿的两名战友踢倒了。一条牛腿成了自由腿,摁其他三条腿的战友哪敢怠慢,四散奔逃肯定是首选动作。

逃出牛圈,四下找寻,不见站长大人的踪影,这还了得?首长安全呐!抬头一看,不知在何时,就是在此时,站长大人正卡腰站在拱棚顶上欣赏他的杰作呢。这时的牛已经翻身站立起来,瞪着红红的眼睛,在圈里兜着圈,血从它的脖腔咕嘟、咕嘟往外冒。如果谁到这时还没逃出来,牛非把他的肠子挑出来不可。

事后一问,全班战友没有一人是从圈门出来的,一致采取的动作是:转身、翻墙。看来,牛疯了挺可怕,人急了本事也不小。

三、傻.B王强

王强,北京兵,高干子弟,其父亲在北京卫戌区乃至北京军区都赫赫有名,几个哥哥也都是团以上军官,只有他,傻不呵呵的,现在有个名词,叫弱.智。他身上的故事很多,这里仅说三例:

1、少抖擞了两下

有战友挑逗他:王强,你几个哥哥都很聪明,都很有本事,怎么就你傻乎乎呢?你猜人家王强是怎样回答的呢?聪明人都想不到:我想就是我爸我妈造我的时候少抖擞了两下。

2、累垮毛驴

一次,连长安排王强驾毛驴车去团后勤拉点东西。王强来到团部,把毛驴缰绳往木线杆上一拴,玩去了,这一玩,就玩了个忘乎所以。毛驴忍着日晒,从上午等到中午,腹中中空空,又饿有渴,不知怎么就把缰绳抖落开了,自顾自踏上了归途。老驴识途,下午三点多钟,毛驴一身汗水,筋疲力尽,拖着车架子回到连队,车轱辘没了。这就是王强,若换了别人,事情没办,车轱辘也整丢了,最轻也得背个警告处分。

天黑了,王强一头汗一身土回来了,哭鼻子哭脸的直奔连长办公室,做检讨去了(这时他还不知道毛驴已先他而归)。你猜连长怎么说?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我让炊事班给你留了饭,你快洗洗吃饭去吧。

3、专车待遇

一次,王强回京探亲,在地下出站口,一边走一边咕哝:这是啥年头。这话在当时的年代含有对社会不满的意味。旁边值勤的战士听见后,以查票为由把他带到值班室,询问他从哪里来,到北京做什么,王强一一作答。为了证明王强说的不是假话,又问他家长姓甚名谁,,王强又做了回答,可值勤战士说什么也不相信。王强只好将父亲的电话说了,值勤战士拨通电话,当时就立正了。放下电话,态度变了,语气也变了,倒了一杯水,对王强说:你先喝点水,等一会儿首长派车来接你。

车来了,要走了,王强同志说话了:谢谢你们,要不然我得乘公共汽车回家,这下好了,享受专车待遇了。

四、毛驴虽小驼千斤?

一日,十连一行六七人去邻近连队玩,归途见一老乡的孩子在放毛驴吃草,突然来了兴致。一人说:都说毛驴虽小驼千斤,咱这几个人加起来有千把斤吧,试试它能不能驼动。大家拿出在学校跳鞍马的本事,双手一拍驴屁股,骑上去一个,再拍,又上去一个。当最后一名骑上去,驴倒下了。几个人下得驴来,说说笑笑奔十连而去。

孩子拉毛驴,怎么也拉不起来,只得把老爹叫来。当爹的左看右看,末了说了句:坏了,驴腰断了。问清缘由,领孩子直奔十连,找到连长王道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连长来自农村,知道一头毛驴在农家的份量,带着一头火命令司号员吹紧急集合号。连长来到队伍前宣布女排解散,然后就让孩子认人。结果认出两个,都是天津籍的,要说这两名战友还真是汉子,死活不承认,连长用武装皮带一顿猛抽,仍然一口咬定没干这事。

事有凑巧,第三天,天津知青慰问团到了师部,这二人乘车来到师部,脱掉上衣,露出满身伤痕,躺到师长张绍喜的大写字台上,非得见慰问团的团长。这下事情闹大了,结果连长王道来背了个留党察看两年的处分。

五、神枪手

八连连长是大比武出来的尖子,枪法出众。一年冬天,他提一枝半自动56式步枪带两名战士出去打猎,打出一段故事。

野兔有个致命的习惯,它受到惊动后,先玩命跑,跑出一段距离后非得停下来,回头看看究竟,回头看的结果往往是枪响命丢。这日,已有一只野兔在手,但做酒肴一只有点少,就想再打一只。两名战士扯脖子喊,终于有一只野兔现形了。兔子狂奔一程,停了下来,只见连长手起枪响,三人一阵欢呼。

一人奔向前去捡野兔,可他跑到打翻兔子的地方不是捡兔子返回,而是打手势让连长过去。连长过去一看,傻眼了:原来是一位老乡正蹲在地洼里拉屎,连长一枪打飞了他的兔皮帽子,他受到惊吓一屁股坐在自己拉的这泡屎上。老乡非要告到团部去,三人又是安抚又是赔礼道歉,好话说了一火车,又把打到的野兔赔给老乡,才把事情压住。

回程,连长一路翻来覆去念叨的只有两个字:晦气!

六、孙大胡子

我们团有个退伍军人,姓孙,生得又高又壮,因长了一脸络腮胡子,人人见了皆称“大胡子”,真名反倒记不清了。此人参加过中印边界反击战,在一次攻占某山头的战斗中,他正匍匐前进,敌方一枪打中了他的左耳朵,也把他的火气打出来了,端起枪不顾三七二十一,一阵猛冲,冲上敌阵地,也不开枪,一气用白晃晃的刺刀挑了三个印度胡子兵,其他印度兵一看这满脸是血的壮汉的架势,吓萎了,掉头就跑。等战友们冲上阵地,敌兵已经逃远了。哈!孙大胡子立了一等功。可在我们团用木枪比刺杀格斗,他总是输,真是怪哉!

七、长不大

三连指导员王森,个头不高,名副其实的虾皮眼,平时谁也看不到他的眼球,等他生气上火的时候,你就看到他的眼球了:标准的兔子眼,红红的。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整人,所以人缘特差。家属随军后,他家养了几次猪,小猪崽只有尺把长,活得好好的,长到近二尺,必死无疑。有的是战士们用馒头裹针计给害死了,有的是战士们用干粮蘸农药计给毒死了。所以在三连有句歇后语:王森养猪——长不大。

八、自此无人敢迟到

我们第一任团长姓孟,兼任团党委书记,来自赫赫有名的38军,办事说话干脆利落,威望很高。一次召开团党委扩大会议,要求各连指导员在前一天到团招待所报到,八连指导员觉得连队距团部不远,能在第二天八点以前赶到团部不耽误开会就行,所以就没提前报到。天不作美,第二天起床一看,下着大雨,不宜出行,这指导员迟疑着、犹豫着、焦急等待着。

正在这时他看到团里的北京吉普车来了,赶紧迎出门来,一看车上只有司机老马一人,便问:老马,你怎么来了?这老马正因为雨天出车,回去还得洗车,窝着一肚子气,便讽刺道:你现在官当大了,团长命令我接你来了。这指导员哪敢坐车,跟着吉普车跌跌撞撞一步一滑,来到会议室门口,鼓足底气喊了一声报告。进来!团长扭头看了立在门口的他一眼,继续讲话。会议结束,团长看也不看他,拿着笔记本沉着脸跨出会议室。

此事很快在全团传开,自此,只要团部召开会议,再没人敢迟到。

九、紧急集合

冬季是塞外的农闲季节,那时节我们对星期六是又盼又怕。盼的是过了星期六就是星期天了,可以借休息之机到兄弟连队看看老朋友,怕的是连领导借机搞紧急集合。年冬一个寒风刺骨的周六夜晚,我们的连领导一夜搞了三次紧急集合,被子暖过来,被寒风吹透,再暖过来,再吹透,直折腾了一夜。第二天,有一半的人感冒发烧,爬不起来了。

过了有二十多天,不是周六,劳累一天的我们放心大胆的倒头睡下。紧急集合号不合时宜的响了,我们赶紧爬起来,队伍拉到连集合场,连领导一个也不在,只有我们的孟团长和一个不认识的司号员站在那儿。一会连领导一个个来了,团长把他们一阵猛批,什么不关心战士死活啦,拿战士不当人啦,你们的表现还不如战士啦,………

我们听得那个解气呀。原来是有人把连里一夜三次紧急集合的事告到团长那里,团长三更半夜从距连队三十里的团部赶来,搞突然袭击,为我们战士出气来了。

这样的团长哪里找啊!这样的团长战士们怎能不爱他。

十、“师长,我把车开回来拉!”

我们团有辆北京吉普车,这车本是师长张绍喜的座驾,师长才用了没几天,还没喜欢够。团长到师部开会见到了这辆新车,缠着师长要,师长安抚他说:老孟,这次只拨来两辆,我跟政委一人一辆,下次哪怕来一辆就是你的。团长无奈,只好怏怏的走进会议室,可心里总是惦着这辆车。

会议中途团长溜出来,来到车跟前对师长的司机说:这车我还没开过,你下来,我开两圈过过瘾。无奈,司机只好下车,团长一头钻进车,油门一踩,把车开回了团部,抄起师长,我把车开回来啦!

十一、报复性极强的乌鸦

在团部,我身边有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,是三棱刺锥的那种,枪号至今我还记得:,只要到团部以外的地方去,我都带着它。一次乘吉普车下连队,返回时路过一片荒地,荒地上落了上千只乌鸦,黑压压一片,连地面都看不见。司机说,老马,来一枪。枪响了,乌鸦们呼啦啦飞起来,地面上有两只没飞,死了。

乌鸦们略微盘旋一阵,认定目标,一齐向我们扑来。大事不妙,钻进车赶紧跑吧。挂档——松离合——加油,晚了,已经晚了,乌鸦已经扑上来了,啄得车棚嘣蹦响。回到团部下车一看:满车都是乌鸦屎。你说,当时如果动作再慢一点,恐怕“体无完肤”就是我们的下场,甚至会有生命之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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