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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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0/13 23:4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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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了一辈子兵,最终也不会刺杀,总是一个心结。

想起了一位姓王的战士,他是一位刺杀标兵,非常厉害。四十多年前,我曾亲眼见过他的刺杀表演,那叫一个棒!我儿时心中的第一个战士偶像就是他,这可不是从电视、电影或书上看来的,而是亲眼所见。

我见那位姓王的战士的时候,他是一个兵,顶多是一个班长,这是肯定的。因为我记得,他穿的*上衣是两个兜,所以他一定是个兵。

那时候,官与兵都没有*衔,用*上衣的兜的多少来区分,*上衣的上下各两个兜,共四个兜;四个兜的就是官,不管多大的官;只有上面两个兜的都是兵,不管多小的兵。

像他那样的刺杀高手,现在恐怕已经很难见到了,他是步兵,长于刺杀,按今天的*事理论划分,他应该是属于“冷兵器时代”的兵了。

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的样子,他个头不高,很壮实,刺杀如猛虎。他上场刺杀的时候,枪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自如,心智所到,枪就到,这种境界绝非一般人所及。

而今,我只记得他姓王,他叫什么,我已经记不得了。

我见到他的时候,史称“天天练”时期,那个时期的兵都很能练,天天练。

轮到我当兵的时候,“天天练”的口号改成“天天讲”了,于是,我就比较能讲,比不了前茬兵那么能练了,当初是想当一个像姓王的战士那样很能练的兵,结果当成了一个很能讲的兵,这也怨不得我本人,因为,口号改了。

每一茬兵都不一样,看你赶上什么口号了。

我见他是在“汉高”的初级教练场上,那是我儿时最向往的地方。

在很久以前,汉口有一所解放*高级步兵学校,简称“汉高”,校址就在今天汉口的宝丰路上。

武汉有三镇:汉口,汉阳和武昌,三镇被长江和汉水相隔,有桥联通。那时,我家住武昌。

初中时,每年夏天,我必定去“汉高”,过暑假,因为,那里是*人的天地,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吸引着我。我有个叔叔是*人,在“汉高”工作,我去了就住他家。

“汉高”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初级教练场,有米的跑道,有各种体育锻炼的器械和用于*事训练的障碍,还有一个简易的检阅台。初级教练场近旁有一个靶场,能进行轻武器的射击训练,我还记得靶场的尽头有一座巨大的土墙,土墙是挡子弹的。初级教练场附近有一个马厩,养着几匹退役的老*马,校园里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。那里的一切都是为*人而建的。

在“汉高”校园里,教学区和家属区都是隔开的,布局规整,绿树成荫,干净整洁,一切都有条不紊,在秩序与平静中能感觉到*人特有的肃穆和力量。

在“汉高”,除了大门口站岗的卫兵以外都是官,全是四个兜,学员都是野战部队的连、排长,学的主要科目是步兵基层战术指挥员必需的连排战术。

我最早的*校概念就是在“汉高”建立的;*校就像培养*人尚武精神的摇篮。

那时的摇篮天天摇,从天没亮到天黑都能感觉到。

每天清晨,初级教练场上练习口令的喊声震天价响,学员们进行各种*事训练,真枪真刀真练:5公里越野、米障碍、刺杀、投弹、射击等等,教练场上天天龙腾虎跃,热火朝天。天黑了,还有人摸黑练射击,瞄香火头,瞄院外城市的灯光。星期天也不例外。

叔叔告诉我,这叫“五大技术”;射击、投弹、刺杀、爆破和土工作业共五项,这是每个步兵最基本的五大技能,既是战场之必需,也是*人之必须;每个步兵都得会,不分干部战士;光会还不行,而且要“过硬”,要“过硬”,就得天天练,练着练着,兵自己的感觉就不一样了。

叔叔说,什么叫“过硬”?就是水涨船高,你硬?还有比你更硬的,这一比,战士的“心气”就出来了。叔叔是战场上漏下来的,他自己这样说,“过硬”既求技术,也求“心气”,“心气”到了,不愁不胜。

我当时还纳闷:学员们都是四个兜啊?干部还要练吗?叔叔说:四个兜的更得过硬!当干部的光说不练,谁听?自己的“五大技术”都不过硬,还不如战士,战士能服吗?干部自己都不好意思。

当时,*队中就流行这股风气,干部讲究打铁先要自身硬。

那是冷兵器时期,我们都能感受到战争威胁的压力,当时,苏联和美国都跟我们较着劲,U-2飞机经常飞来侦察我们,在我们的边界上陈兵,*人的战争压力很大,当时,国家穷,飞机*舰都少,步兵是*中的老大哥,于是,过硬的“五大技术”成了广大官兵最明确的追求。干部当真的事儿,战士还能不当真吗?于是“天天练”就成了真事儿,成了每个*人每天必须的行动。

那时的*装掉色,越洗越白。我记得他们早晚列队点名时,学员*装的颜色深浅不一,膝盖和胳膊处有补丁;解放鞋上有窟窿;这也不是谁愿意艰苦朴素,确实是因为衣服不够穿。

我问过叔叔,*人怎么都这样?叔叔说,天天在地上爬,哪能有一套好衣服!?衣服不够穿,正式场合都得想办法:学员互相借裤子,借衣服,很正常,要不就得在屋里待着。

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学员在食堂就餐的样子,夏天的食堂闷热如蒸笼,没有空调,没有电扇;一个班一桌,每人一个搪瓷碗,上面是菜,下面是饭,饭菜定时定量;肉是很难见的,饭菜就那么多,吃完了算;食堂的过道上放着几桶汤,汤是浅酱油色的,叫“高汤”,清澈见底,上面漂着几片苋菜叶子,桶边连着一条长长的*人队伍,每人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;人人的*装都湿透了,个个都满头大汗。

那时的*人都不怎么讲话,文化低,就知道死练。叔叔说过,中国*人是一个穷命,认命又得不服命,拼的就是一股心劲。

我最初的*人的概念就是在“汉高”建立的。

我们最爱看学员们练刺杀,因为,特别刺激。那时有一个口号叫:刺刀见红。

刺杀对抗训练是两个战士面对面的搏杀训练,双方身上都穿着特制的护具,头戴护头,面部是铁制护网,看不清对方的脸,对抗双方手持特制木枪,像古代戎装的武士一样,威武无比,谁第一枪刺中对方胸部为胜。

刺杀对抗特别激烈,针锋相对,龙腾虎跃,杀声如雷鸣,高手出场时,往往几秒钟,顶多是十几秒钟的激烈搏斗,猛然,不知是谁第一枪刺中对方,一枪中的,裁判叫停,对方就完蛋了,激烈的对战戛然而止,胜负分明。大人说,在战场就是这样,硬碰硬,谁更硬,一枪就把对方捅死了,毫不含糊。

我们当时就玩过,一人一杆木枪对刺,刺激!但非一般人敢玩。

如果真是面对刺刀,一般人都得屁眼发酸,我们试过。有一次,一个特淘气的伙伴乘学员架好枪,去进行别的训练时,偷偷地拿起一支带刺刀的真枪,往我面前一杵,把刀尖直接逼在我面前,逼问我的感觉,我立即感觉到强烈的眩晕,屁眼发酸,后背发凉,憋不住尿,人一下子就被抽空了,全身的汗“刷”地一下子都出来了。他一个挨一个的比划,挨个问感觉,个个如此。

一会儿,学员发现了,飞快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枪刺,翻手把枪夺了过去,然后扔下一顿臭骂。

面对刺刀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,令人七窍生烟,灵*出壳。这种记忆是强烈的,终身不忘,享有了这种感觉记忆倒使我懂得了那些当兵的人,是些什么人?

我们当时都特别佩服那些敢于面对刺刀,进行刺杀对抗的*人,觉得他们肯定不是一般的男人,肯定是男人中的那种男人:有血性的。

什么是战争?刺杀训练是最简明的表现形式。现在看来,刺杀训练是把战争简单到两个人的直接搏杀,这是一种人对战争的最高级形式的体能和心智训练,它能直接把战争的生死感受传授给了战争者,直观而强烈,远非坐在电脑前玩战争游戏所能及。

我最初的战争概念就是在“汉高”的教练场上建立的,我们当时就相信:战争的颜色肯定是红色的,那是血的颜色。

暑假里,我和伙伴们整天都趴在教练场边的栏杆上看他们刺杀对抗,如醉如痴,崇拜之极。学员休息的时候,我们就上去摸摸真枪,或借他们的木枪比划几下,或跳沟爬墙,或去挖弹头,捡弹壳,或去偷骑老*马等等,那是我们儿时最过瘾的记忆。

我童年的*人梦想就是当年在初级教练场上看*人“天天练”的过程中形成的。

我见过的最难忘的一场刺杀表演,就是那个姓王的战士出场,三个回合,他都赢了,三个回合,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枪把对方刺倒的,后来,我再没看见过那么厉害的刺杀高手了。

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一个暑假的一天,伙伴们说,第二天有刺杀表演,表演者是一位姓王的战士,来自一个北方*营,出自一个老红*的连队,刺杀很厉害。那时,光说自己厉害不行,得找个人跟他拼一拼,当时叫“过硬”,现在叫“PK”,我们都很想去看看,于是,第二天一大早,大家就溜进了初级教练场。

那天,武汉*区的首长来了,他们往检阅台一站,就威严四射,那时没有短袖*装,他们着长袖*装,在武汉夏天的烈日下,他们*容整洁,仪表堂堂,在场的数百名教员学员整齐列队,全场鸦雀无声,烈日下人人汗流浃背,个个纹丝不动,只有我们例外:我们躲在教练场边的树荫下,偷偷地看。

*区首长都是年授衔的上将,中将,少将,不过那时,他们已经不佩戴*衔了,都是“一颗红星头上戴,革命红旗挂两边”,全*官兵一样:红领章,红帽徽,着平纹布夏装,戴解放帽但他们是首长,四个兜。

今天,他们都已不在世了,现在回想起他们,即使他们不穿*装,窥视他们一眼,也会强烈地感觉到他们身上那种*人内在的威严和力量,那种威严和力量,装是装不出来的。

我也见过他们闲时的样子,那完全是另一番模样:武汉夏天热,晚饭后散步,乘凉,他们也都是圆领衫,大裤衩,拖鞋,在加一把大蒲扇,和平随便,见了小孩就开玩笑,摸脑袋,他们混迹于乘凉的人群之中,跟平常人并无二致。

他们都比较迷信,见了荒唐的事情就说“见*”,听了兜圈子的话叫“搞*”,遇到装相的人就叫“活见*”,见了我们叫“小*”等等,他们不叫“脚”,叫“脚杆子”,老说过去谁跑的快的故事。

谁也搞不清楚,他们究竟是怕*?还是不怕*?

开场就比武,比武少废话。

出场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,高个子我们见过,有1米8左右,是“汉高”的刺杀教员,一个刺杀高手。

矮个子的我们没见过,他大约1米6多点,很壮实,虎头虎脑的,因为戴着护头面罩,我们看不清他的脸。他就是我说的那位姓王的战士。

裁判一声令下:“开始!”刺杀对抗就开始了。

两人迅速出枪,直冲对方,急速碎布前出,两人接近至相隔两米左右的时候,“喀”的一声!两支木枪瞬间交叉对持起来,于是,两人就打起来了。

双方在场上交替进退,或是高个子进,矮个子退;或是矮个子进,高个子退;再不,就是双方以木枪的交叉点为圆心,顺圆周方向左右移动,步履或急或缓;两人都不出声,既不喊杀,也不出枪突刺,比武场上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慌;阳光烤人,知了在叫,教练场上就看见他俩在拼杀;只听见两杆木枪不断的猛烈撞击,发出的“啪”“啪”的声响,那时我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木枪撞击声:沉闷而短促。那声音让人心颤:担心木枪会撞断。

这是双方在试探,高手开场常常如此,我们见过。

“哗……”突然,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,掌声中,裁判高喊一声“停”!只见矮个子立即收枪立正,高个子仿佛被人猛推了一把,他急速后退几步,后腿一撑停住,双手仍紧握着木枪,几乎没有什么停顿,他迅速站直成立正姿势。

我赶紧问伙伴:“怎么啦?怎么啦?”

伙伴们顾不上说,一个劲儿地示意我“快看”,我直后悔自己没有看清这精彩的一幕,我没见到矮个子的跨步突刺的动作啊,怎么会刺中对方呢?伙伴们也一脸疑惑。

裁判口令:“开始!”双方出枪疾步向前,又成对持状态,第二轮开始了,我再也不敢走神,两眼紧盯着两人不放。

此时,大个子似乎有意伸长了手臂,他臂长,出枪就长,他枪头顶在矮个子的脸前晃动;矮个子也有意放下腰,往高个子的腰下出枪,他们叫这为“掏下”高个子也有招,只要矮个子稍微接近,或企图出枪,高个子就居高临下用枪往下砸,砸得矮个子抬不起枪,近不了身,他们称此为“压打刺”;突然,高个子一个跨步突刺,矮个子接连后蹦三下,才没挨枪,接着,俩人在场上进退,横向移动,他俩交替出枪突刺,一时间场上喊杀声震天,但谁也没刺中对方,已经能听见他们大声喘气的声音。

看得出,矮个子在寻机接近高个子,对恃中,高个子猛然一个防左刺,但没有听到木枪的猛烈撞击声,只听见挨个子亢奋的“杀”声中冲出一个沉闷而有力的声音:“砰!”这是枪头击中护胸的声音,裁判叫“停”,只见高个子踉跄后退了几步,几乎坐在地上,此时,矮个子已收枪,面向检阅台成立正姿势。

又是一片巨大的掌声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我还是没看见矮个子出枪,怎么矮个子再战又捷呢?队伍中有唧唧喳喳的声音,伙伴们也很茫然。

第三回合,双方的节奏明显加快了,运动半径也明显扩大,两人在场中大距离地进退,攻防在双方之间交替变换,两支木枪在猛烈地撞击,杀声迭起,针锋相对。

我们都感觉到高个子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和力度,逼着矮个子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后退,眼看矮个子很快就要撞着我们了,我们“哗”的一下就跑开了,突然,脑后响起“啪”的一声,如炸雷一般,我们回头一看,只见矮个子成持枪立正姿势立于场边,高个子已坐在地上,双手仍紧握着枪,但枪头没了,枪头在地上,有一尺多长。

又是一片巨大的掌声。

对抗结束了,双方都脱下了护头,我记得,他俩像刚从长江里爬出来的一样,满头是汗水,烈日下,他们紧闭着双眼,笑得很傻,满脸灿烂,脸冲着天。护具的脖领处全湿了,他俩都不断地用手指抹眼睛。

我们都没看明白,没看见矮个子出枪,怎么把高个子刺倒了呢?

*区首长都下台来接见他俩,我们不敢上前,踮着脚看。

他们在谈着什么,比划着,我看见司令员还捏了捏矮个子的臂膀。

一会儿,他俩在首长的簇拥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,在教练场边我们避阴的一棵大樟树下来,有人搬来一个长梯子,那人爬上梯子,在高高的树枝上吊下一根长长的白纸条,纸条有一寸左右宽,一直垂到接近地面近一尺,白白的纸条轻盈飘逸,在风中飘忽不定。

这是要干什么?

这时,有人拿来了一杆真枪,直接跑去交给了*区司令员,司令员接过枪,拉开枪栓,验枪,然后顶上枪栓,打开枪刺,郑重地交给矮个子,矮个子接枪时的动作和神态,我现在还记得,历历在目。

*人授枪是不需要语言的,枪是什么?这还用说吗?

授枪是*人最神圣、最崇高的礼节和荣誉,对于战士来说,人世间没有比枪更宝贵的东西了。有了枪,他就是战士,这是一个新的生命,他的责任就是要练好手中枪,并为胜利视死如归。

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姓王的战士接枪时的每一个动作:正步向前,双手在胸前接枪,收枪,还持枪礼,和他脸上那种无比神圣的神态。

我记得,那是一杆当时刚刚装备部队的56式半自动步枪,金属件乌亮,木柄橙*,枪于枪刺联体,枪刺是三棱的,枪刺的尖像一字型改锥的头。

矮个子接过枪后,转身跑步至悬挂白纸条约一米处,立正,出枪,成刺杀预备姿势。大家围成一个大圈观看,我和伙伴们从大人们腰间的缝隙处挤过去,挤到最前面,坐在地上看。

矮个子手持钢枪,专注沉稳,他双目注视着白白的纸条,威风中,白纸条飘逸飞舞,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全场鸦雀无声,突然“杀!”“杀!”……“杀!”

“杀”声中,飞舞的白纸条上留下一排刺孔。

“哗……”全场再次爆发出巨大的掌声。

那位姓王的战士脸冲天傻笑,满脸是汗,闭着眼,咧着嘴,成立正姿势,右手持枪,左手拿着护头,*装全湿,包括裤子和解放鞋。

那天,叔叔特高兴,滔滔不绝地跟我们讲:他们“汉高”那个刺杀教员可不是一般的主,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,见过血,虽然岁数大了点,但个大力大,技术也好,一般的人都不敢上,那小子敢上就不简单。看来,矮个子也是个敢于刺刀见红的主。

当兵的,第一要诀就是要敢于刺刀见红,你上都不敢上,还打什么仗呢?有敢于刺刀见红的兵,就不愁打不赢仗,不管打什么仗。

叔叔说,矮个子有一股虎劲,有气势,而且战术灵活,*精*精的。这要是在战场上,敌人一见这样的硬手,就得怕。

叔叔笑话我们说。三个回合都没看明白吧。他怎么把高个子刺倒了呢?

第一回合,或许是高个子大意了,双方初次交手,可能是那矮个子手快,就赢了,很多人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枪。

第二回合没看懂吧,高个子刺杀是很厉害的,他的防左刺能把对方的手打麻,甚至把枪打掉,没料到那矮个子放空了高个子的防左刺,乘其枪往左斜,胸部暴露的瞬间,迅速回枪一个突刺,矮个子出枪短促而迅猛,似乎一切都在不经意之中,动作不大,趁势一击,一枪中的。他那么大的爆发力,一般人都站不住。

叔叔说,第三回合,双方都够劲了,那么热的天,谁都顶不住。矮个子是取守势,都退到场边上了,突然收住脚,正面顶住高个子,那时,双方都企图用防左刺刺倒对方,一决雌雄。防左刺是最较劲的,这叫硬碰硬,结果,矮个子臂力过人,把对方的枪头打断了,顺势一枪就把对方刺倒了。

你们别以为那个刺杀教员就输了,他可是个有实战经验的主,你们没注意吧,他多次刺中了矮个子的左臂和手,那是有意的,现在是有护臂,要是在战时,矮个子左臂早就血肉模糊了,连枪都不一定能握住了。

矮个子爆发力惊人,爆发力大,出枪就猛,一枪就中,一般人都得倒。

他出枪就是快,就是猛,就是狠,而且动作小,一般人都感觉不出来。

什么叫爆发力?你们看见那小子怎么刺纸条了吧,凌空刺纸条,你们试试?

*区首长也想看看他的真功夫,所以叫他刺纸条,结果还真行。

后来,我与伙伴们都试过,我们用各种尖刀去刺挂着的纸条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因为纸条太轻了,一刺就飞,不管用多尖多快的刀,就是刺不上,即使偶尔刺中了,收刀不稳或慢了,也会把纸条拉断,这需要有非常猛烈的爆发力,还得稳、准、狠。

我们都想象不出来,那个姓王的战士是怎么练的?练了多久?

当时,我们对那个姓王的战士崇拜之极,佩服之极,他就成了我们心中的战士偶像,那是我儿时亲眼见过的最刺激、最精彩的刺杀表演,也是那位姓王的战士留给我最难忘的记忆。

那年应该是年夏天,要不就是年的夏天,肯定不是年的夏天,此后,我再也没见过他。那是唯一的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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